清泊老街,原清泊乡的场镇驻地,1993年撤销清泊乡、河坝乡设河坝镇,河坝镇也就是现在的西湖镇。清泊老街位于江津区东南部,距离江津城区47公里,距离重庆城区50公里,是清朝至民国时期綦江河重要的货物码头。三峡大坝没有蓄水前,清白老街是一条繁荣又很热闹的老街,清泊老街地处于三侠水库的尾端,地势比较低,最后只能搬迁而遗弃。
清泊老街地处綦江河沿岸,清代乃至民国年间是綦江河沿岸重要的货物码头,下游的仁沱码头、真武码头还有上游的河坝码头并称为江津四大老码头。三侠水库勘查期间,预计水位过高,误认为仁沱老码头、真武老码头和清泊老码头会被淹没将整体搬迁至高处。水库蓄水后没有淹没到这几个老码头,遗留下的老街就成为一道人们记忆的风景线。
以前去真武和仁沱的时候看到一栋栋很有历史意义的老房子,没能好好保护起来都感到很惋惜,后听人家说仁沱和真武没有列入保护范围内更加感到心痛。上个月路过仁沱进去看一下,有修复的痕迹感到有些许的欣慰,还有真武场的老码头目前正在修缮,西湖老码头已经完工,四大老码头或许只有清泊这里要彻底被放弃了。
老街的原住民已经搬到公路边,河边的老街现在已经没有人居住,不过看路面磨合得这么光滑,想必也经常有人来这里行走。晚饭过后,背着双手,艰难地挪起脚步,边走边看街道两旁的老房子,此时看到的只是驼背的身影,老街的印象也不过如此。此时逛清泊老街,连个人影都没有,要说有多凄凉就有多凄凉。
几只散养鸡在老街上徘徊,也只有这几只鸡托起老街微弱的生命力。纯木质结构的老房子与老街对立,冒出一栋三层楼的老房子是不是感到有点突兀。三层楼的老房子修建于上世纪的80年代,是清泊乡的办公大楼,以当年的经济条件能够修建得起这等楼房绝对算得上是豪华。岁月匆匆也不过如此,最终被岁月的侵蚀而陈旧。
青石板是老街特有的风景线,不用计较它的年代有多少年,石板的磨合程度能够解释老街的岁数,街道中间是排水沟,排水沟的两边水雨水分流孔,这是国内古镇最常见的街道布局。说古镇也许清泊老街有点跟不上,但是以陈旧的程度来看不亚于传统的景区古镇,难得就难得在于清泊老街的是实景,没有进行过任何的修缮,这样的场景最让人引起回忆。
下场口,当年入场的时候就能听到叫卖的呼喊声,香喷喷的豆花香味。码头边的馆子内,茶客们边喝茶边聊天,一群麻将友心平气和地吵吵闹闹,赢了也吵输了也吵,大声的时候都能将这条老街震翻天。这场景那是几十年前的事,如今看不到,往后更加的没有,逝去的老街也就是如此。
老商店,也就是当时清泊乡供销社的门面,没有太多的现代工艺品,只有民生急需品。肥皂、海鸥、中华牙膏、雪花膏等化妆品对于低收入家庭来说都是奢靡品,一分钱两家饼干,一分钱一粒糖都成了儿时的奢望。当年老人给5角钱去打一斤白酒,商店找补4.5角,太过听话都不敢将5分钱分开买一粒糖。
面馆不是闭门歇业而是整体坍塌,不知道大伙有没有经历过一段8分钱一碗素面的年代,1角钱可以吃有肉味的面。爆炒猪肝0.14元,爆炒肉丝0.24元,一碟青菜0.1元,不到5角钱的消费就能吃到肚子暴涨。就是5角钱这么小的消费单位却是拿不出来,赶场想吃一顿还真有点困难。想想现在的5角钱能干什么,出门打公交车都要两块钱。
老街唯一的一户人家,整条老街就由这位大爷衬托着人气。屋内的缝纫机,上世纪7、8十年代那可是抢手货,娶老婆要是能够购置缝纫机那绝对是小康人家。缝纫机、自行车、手表、收音机是上世纪最热门的物件,民间也叫老四件,更俗的说法就是三转一响。那个年代结婚最低配就是缝纫机,缝纫机加手表是富裕家庭,缝纫机加手表再加收音机是富豪家庭,要是三转一响配齐那可是万元户。万元户在当时可不简单,工薪家庭以20元工资算,不吃不喝要攒够50年才能成为万元户,现在的马云都不如当年的万元户。
喜欢逛老街,老旧的建筑物,陈旧的场景能够让人唤起儿时的记忆。可能是岁数大了,新时代也被情怀所占据,唯有被遗弃甚至被遗忘的老街才能散去浮躁的心,有时间来走走也好,曾经的繁华和现在的没落都能够在清泊老街体现得淋漓尽致。也许不久的将来这条老街会消失在人们的视野,看一眼就少一眼了。 来源:百家号 黄北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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