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这东西,真是奇妙。单是流传下来的别名,就足足有三百多个,能凑成一本热闹的词典。忘忧物、解愁汤、快乐神仙水、欢伯、杯中物……每个名字里都藏着几分人间烟火,几分世道人心。
古人对酒的态度,向来泾渭分明。爱酒的人,称它为金浆玉液,仿佛琼浆玉露落凡间;厌酒的人,便唤它黄汤,更甚者直斥为马尿,嫌弃之情溢于言表。最有趣的是那些破戒的僧人,为了给喝酒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竟将酒称作"般若汤"。般若本是佛法中智慧的象征,他们却说喝酒是为了更快悟道,这说辞,活像小孩偷吃糖时辩解"是为了补充能量",透着几分狡黠,又藏着几分对红尘的眷恋。 到了老百姓那里,酒的名字就接了地气。山东大汉撸串时喊着"来点猫尿",粗犷里带着亲昵;东北老铁钟爱的"烧刀子",光听名字就透着股烈劲儿;广东人用肥猪肉泡出的"玉冰烧",雅致中藏着生活的巧思;而在川渝的赶场日,酒是助兴的引子,大家围坐斗酒,杯盏交错间尽是江湖气。 文人与酒的故事,更是各有风骨。李白的酒,只能叫"狂药"。这位诗仙本就狂放不羁,酒入愁肠便成了诗,也成了疯。"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"的豪言,是酒后的酣畅;当掉马匹裘皮换酒钱,还说"千金散尽还复来"的洒脱,是酒后的疏狂。只是这份狂,闹得与妻子反目,连皇帝也唤不动,终究折腾掉了前程。 苏东坡的酒,则是"钓诗钩"。同样是酒后著名篇,前后《赤壁赋》里的豁达与通透,皆是酒意催化的智慧。他在《后赤壁赋》里明说,喝了太太酿的酒才挥笔成篇——同是文人,为何苏妻支持饮酒,李妻却极力反对?说到底,不在酒本身,而在饮酒之人的品性与酒德。 李白醉酒,是吹牛、乱跑、发酒疯,家事不管,世事不问;苏东坡醉酒,却能在流放中开荒种地,保证家人温饱,于困顿中活出滋味。可见日子过得好不好,与杯中酒无关,只与内心的定性有关。 三百个酒名,说到底是三百种人生态度。酒是镜子,照见贪婪与豁达,照见放纵与克制,照见众生百态。杯酒之间,自有乾坤。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江茅酒业相关内容,请关注微信视频号“江茅王三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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